遼朝,正是因為它是名震中外的盛大王朝,世界才得以通過草原絲綢之路而知曉中國。哥倫佈出海航行,據說其目的就是為了尋找仰慕已久的東方契丹--這個說法雖說很難得到權威確定,但是,根據《劍橋遼宋夏金史》記載:通過Kitaia、Cathaia或Cathay等形式,契丹在整個歐亞大陸成為中國的代稱,俄羅斯和斯拉夫語的世界中,至今人們還在用「契丹」來指稱「中國」倒是確有其事。
現在俄羅斯等眾多國家稱呼中國Китай直譯過來是「契丹」。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俄語名稱,直接翻譯過來是「契丹人民共和國」」。俄國人到目前為止仍然稱中國為Kitai(契丹),稱中國人為Kitaitsy(契丹人),在俄語、希臘語和中古英語中把整個中國稱為契丹(讀音分別為Kitay,Kita1a,Cathay),在穆斯林文獻中常把北中國稱為契丹(Khita,Khata),相傳哥倫布航海的目的就是找尋傳說中的契丹。在中世紀從中亞直到西歐,「契丹」一直是對中國的一個通稱。在他們眼力認為契丹是古代中國的代名詞,可見契丹民族的對世界的影響。「契丹」作為中國通名的主要原因,是經過遼金兩代的民族融合,「契丹」已經成為華北主要各族(契丹、漢人、女真、渤海等)的通稱。契丹族現在早已在地球消失。但「契丹」的影響橫跨歐亞,直至今日。現在他們大多融入中華民族漢族的血液。
《老乞大》和《樸通事》是舊時高麗、朝鮮人為學習漢語而編寫的兩本非常重要的教科書。 《老乞大》全書採用會話的形式,記述了幾個高麗商人到中國經商,途中遇到一中國商人後結伴同行的經歷,以及到大都(北京)等地從事交易活動的全過程。其情節連貫,內容廣泛,涉及旅行、交易、契約、宴飲等各個方面。全書採用口語寫作,是研究元明清時期北方漢語最直接的材料。關於書名「老乞大」,學術界普遍認為「乞大」為「契丹」的音轉,契丹指當時的中國,因此,「老乞大」即「老中國」,也就是「中國通」的意思。 1998年,韓國發現了元代古本《老乞大》,裡邊的明以前「胡衕」的寫法,是漢語「胡洞」。該書都是地道的元代北方口語,證實元人用漢語說話,元人語是漢語,對研究元代漢語和社會具有重要價值。進入中原的北方游牧民族,除了蒙古元(也有一部分),都普遍換用了的漢語,這種阿爾泰化的「北語」歷史上稱之為「漢兒言語」。 《老乞大》中還記有「過的義州,漢兒田地裡來,都是漢兒言語」」。遼金元以後北方人語言已經受各族語言深度混合。這就是為甚麼朝鮮人學「漢兒言語」的教材要叫《老契丹》而不叫《老漢子》《老唐子》。從這種「漢兒言語」中發展成瞭如今的普通話。
利瑪竇在地理學專名釐定方面的一大貢獻是,證明了《馬可波羅行記》所稱「契丹」(Cathay)即中國北方,所稱「汗八里」即中國北京。而15、16世紀東西方直接對話的發端,就是西方對馬可波羅所說「契丹」的尋覓。哥倫布、達迦馬都是為了追尋那個據說金銀遍地的「契丹」而進行遠航的。利瑪竇的功績在於:澄清了「契丹」與「中國」這兩個地理術語的關係問題,其學術意義和對中西交往的實際意義都不可低估。
由於中國與西歐處於亞歐大陸東西兩端,相距懸遠,古代罕有直接交往,故長期以來西歐人對中國的認識,多為影響模糊之詞,稱呼也極不統一,有的稱Chin(秦),托勒密時代稱中國Sina(絲國);中世紀歐洲又稱中國為Khitai、Cathay(契丹)),這與傳教士的陸路東行見聞有關:13世紀,方濟各會士意大利人柏朗嘉賓、法國人魯布魯克自西亞、中亞抵達並訪問蒙古汗國後,著《柏朗嘉賓蒙古行紀.魯布魯克東行紀》,向歐洲人介紹中國,採用了「契丹」一名,並認為「其民族就是古代的絲人」;13世紀後期沿絲綢之路來華的馬可波羅,也稱中國為Cathay(契丹);16世紀由海路抵達南中國的葡萄牙人遵從印度習慣,稱中國China。此外,,暹邏人稱中國Cin、日本人稱中國為唐、韃靼人稱中國為漢等等,而且長期以來不知這些名稱同指中國。
在眾多關於中國的稱呼中,歐洲人多使用「契丹」。契丹本指一個中國北方民族,曾建立遼朝,與北宋對峙。金滅遼後,契丹人西遷中亞並建立國家,領地達400萬平方公里,史稱西遼,西方史籍稱哈刺契丹,將其描述為一個財富遍地的龐大帝國,人民幾乎都是基督徒,這是歐洲人以契丹指稱北中國的原因。1271-1295年來元朝的意大利旅行家馬可波羅(MarcoPolo,1254-1324)返歐後所著東方見聞錄(即《馬可波羅行記》,1299年撰成),將所見富庶的東方之國稱「契丹」(Cathay),馬可波羅使用這一名稱,除沿襲歐洲中世紀固有說法外,還與蒙古人統治的元朝依蒙古習慣,稱中國北方為「契丹」有關。《馬可波羅行記》又將元朝繁盛的都城大都(今北京)稱「汗八里」,是因為蒙古人稱首領為「大汗」,入主中原後,習慣性地稱皇帝為「大汗」,「八里」指其城範圍廣大,故元朝皇帝所在的都城便叫「汗八里」。 《行記》說:「汗八里城自古以來就以雄偉莊嚴而馳名遐爾。」歐洲人既仰慕馬可波羅介紹的契丹和汗八里,卻不知究竟在東方的何處,當然也不明白契丹、汗八里與中國及北京的關係。大體言之,直至16世紀,歐洲人對東亞大陸的認識還十分混亂,從海路來華者,稱中國為「秦」或「China」;從陸路來華的稱中國為「契丹」。在歐洲人那裡,這兩種稱呼相並列,互不搭界。1575年夏到過福建的西班牙人奧斯丁會傳教士、地理學家拉達,是第一位認識到契丹即中國的歐洲人,他在介紹中國地理的報告中說:「我們通常稱之為中國的國家,曾被威尼斯人馬可波羅稱為契丹王國。」但拉達的報告影響極小,真正使歐洲人建立正確的東亞地理觀並對中國給定統一專名的是利瑪竇。
利瑪竇1582年從印度果阿乘船抵達澳門,次年進入廣東,當然屬於從海路來華者。他在華南生活10餘年,1596年10月在致耶穌會羅馬總會長阿桂委瓦的信中,根據自己親見的南京城的特點(如橋樑甚多),發現與《馬可波羅行記》對「契丹」城市記述相類似,由此報告了自己的推測--南京城「應當就是馬可波羅所記載的『契丹』都市之一」。利氏1601年從長江流域經陸路抵達北京,並在這座京城定居,直至1610年去世。利瑪竇通過對北京城市建築及社會生活的觀察,並作經緯度的實測,斷定北京即汗八里,中國北方即契丹,契丹與China同指中國,他在1605年寄往意大利的函札中以斷然的語氣申述此點:「現在無疑地可以肯定中國就是馬可波羅的『契丹』。」;1608年又在函札中指出:「
自從四年前我首次到北京,從回教人獲知,中國就是契丹,汗八里就是北京,這是波斯人這樣稱呼的。再從這裡的風俗習慣、地理位置、城市的數位以及其他種種跡象,我確切地可以肯定,並曾告訴過您--總會長神父與全體會友知曉,目前我所在的中國,就是(元代的)『契丹』。」
然而,中世紀以來關於「契丹」的傳說在歐洲影響深巨,教會及其他歐洲人士均對利瑪竇的這些新見持懷疑態度,耶穌會駐印度視察員特派遣懂波斯語的葡萄牙籍修士鄂本篤(BentodeGoes,1562-1607)從印度翻越帕米爾,經中亞東行,考察入華路線,鄂本篤病卒在肅州(今甘肅酒泉),卻終於證實利瑪竇「契丹即中國北方」的判斷,從而驅散了西方人關於東亞大陸認識的疑團。《利瑪竇中國札記》第五卷的第11章《契丹與中國--一位耶穌會兄弟的不平凡的遠遊》、第12章《契丹與中國被證明是同一個國家》和第13章《鄂本篤修士在中國逝世》,對此有詳細記述,其中關鍵段落,講到一支西域商隊「按偽裝成外國使節的慣例,到達了所謂契丹的首都」。而這裡正是利瑪竇等耶穌會士居留的北京,西域商人與耶穌會神父們共住同一個使節的館舍中。商隊西返,在中亞的察理斯城(又譯「焉耆」)遇到鄂本篤,並向其陳述以上經歷,「鄂本篤才首次極為高興地得知,中國真是他所要去的契丹」。法國人費賴之著《在華耶穌會士列傳及書目》有類似記載:商隊首領向鄂本篤出示利瑪竇所寫葡萄牙文信札,「本篤及其同伴喜甚:契丹確為China,汗八里確為北京,無可疑也。」
鄂本篤為之獻出生命的旅行證實了利瑪竇的發現,而且,這一「證實」是通過利瑪竇的著述《中國札記》向西方世界公佈的。因此,利瑪竇在中國地理專名的釐定,以及使西方形成正確的中國觀方面,貢獻是空前的。有學者稱:「這一重大的發現可以和亞美利哥.維斯普齊(Amerigo Vespucci,1451-1512)之證實哥倫布所發現的新大陸並不是印度相媲美,堪稱為近代初期西方地理史上最有意義的兩大貢獻。」
這一類比是恰當的:哥倫布駛抵中美洲,但誤以為到達了印度,其後的亞美利哥.維斯普齊才證實這裡並非印度,而是新大陸,故新大陸以亞美利哥命名,並未以哥倫布命名。馬可波羅等從陸路抵達元朝,但他不知這就是中國,而以「契丹」稱之;利瑪竇則證實了「契丹」即中國,「汗八里」即北京。這在西方地理史上的貢獻,確乎可與亞美利哥的發現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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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一八歷史上老外給中國起的名字》裡有很詳細的描述,轉過來看看下面一個稱呼是現在還在使用的:Khitan--契丹
在俄語裡面對中國的稱為竟然是Китай--契丹,這個已經滅亡千年的草原王朝!
1000年前,斯拉夫人剛剛接受洗禮皈依東正教有沒有啊! !原始部落的影子還在有沒有? ?聽聽這個名字斯拉夫(slav)是不是跟slave很像有沒有?不管是先有slave還是現有slav,這個詞都是一種帶有侮辱性的詞彙。昭示著斯拉夫民族的起源。
而俄羅斯帝國的前身莫斯科公國更是連胚胎還沒有啊,那麼為甚麼俄語裏居然記住了這麼一個他們還沒出生就已經死翹翹的帝國,還忠心耿耿的沿用至今,而矢志不渝捏?要知道,現在中國的大號,絕大多數都是「拆那支那」系的。
話說女真部落完顏阿骨打剿滅了遼天祚帝,而遼的殘部在狀元出身的太祖阿保機八世孫耶律大石的率領下西遷,這位爺絕對是位人物,不但學貫中西,要知道遼的狀元
雖不比北宋的狀元,但是考的內容也是經史子集啊,這為爺以契丹沒落貴族之身能夠高中漢人玩兒得轉的科舉,可見中文功底之深厚啊,另一方面,這位爺還是文武
全才啊!要知道當時北宋是和金人訂立同盟的啊,南北夾擊啊,遼在金人面前不堪一擊啊,而北宋趁火打劫,想一舉收復夢寐以求的燕雲十六州啊,但是面對遼軍一
觸即潰啊,這個遼軍將領就是這位耶律大石狀元啊!相比之下,民族英雄文天祥狀元,就只剩骨氣......
遼天祚帝最終被金人俘獲,遼帝國
滅亡,耶律狀元帶領殘部向西穿過蒙古高原的荒原大漠來到天山,在這裡,兼併了西域各國。桃花石汗,喀拉汗王朝這時候已經分裂為東西兩個國家,東部靠近中國
的依然以喀什為首都,而西喀拉汗的首都在烏茲別克斯坦的撒馬爾干。耶律大石滅掉了東喀拉汗,建立了以吉爾吉斯為中心的西遼帝國,自稱「菊爾汗」意味汗中之
汗。。同時,耶律大石繼承大遼正統,號「天佑皇帝」, 並改元為「延慶」,並尊佛教為國教,值得一提的是,西遼帝國的官方語言是漢語!
話說耶律狀元菊爾汗的異教徒政權,嚴重威脅了西喀喇汗王國的存在,但是要知道西喀喇汗是有靠山的,他只是個小弟,他大哥可是有實力的,就是塞爾柱突厥。
因為塞爾柱突厥作為穆斯林異教徒佔領了基督教聖城耶路撒冷,拆教堂建清真寺,奴役迫害教民,強迫改宗……於是教皇烏爾班二世振臂一呼,歐洲上至王公下至草民揭竿而起,才有了著名的十字軍東征。
而這個塞爾柱突厥帝國,鼎盛時期的版圖東起小亞細亞、西至帕米爾高原,幾乎就是大流士的波斯帝國再現。
西喀喇汗的老大是這麼一個大帝國啊,情何以堪,菊爾汗耶律狀元皇帝,與塞爾柱蘇丹桑加爾(Ahmed Sanjar)在撒馬爾幹以北的卡特萬草原展開會戰,這就是史上著名的卡特萬戰役。
此一戰,蘇丹桑加爾的聯軍人數在7到10萬之間,而耶律大石率領的契丹軍隊人數不詳,僅僅知道它的左右兩翼各有2500騎兵,據估計中軍人數最多是2萬人,再加上少數的葛邏祿盟軍,總數最多就是4萬人。
桑
加爾蘇丹和耶律皇帝都是親帥大軍參戰,戰鬥一場慘烈,塞爾柱軍隊突破了西遼軍隊的中路,而契丹左右兩路騎兵又包抄了塞爾柱大軍的後部,最終塞爾柱軍隊攻入
契丹人身後的狹窄山谷,遭到契丹人的包圍斬殺,屍橫遍野,上萬人死於這條山谷,桑加爾蘇丹的宰相,老婆在此一役被俘,桑加爾僥倖逃脫,隨後塞爾柱突厥一蹶
不振,竟然因此滅亡! !
13世紀的阿拉伯史學家伊本.艾希爾(Ibn al-Athir)在《全史》中這樣記載:「在伊斯蘭教中沒有比這更大的會戰,在呼羅珊也沒有比這更多的死亡。」
要知道,十字軍的勁敵一夜之間就不存在了,這是甚麼情況?於是,在中東盛傳東方一位信奉基督的約翰王,打敗了哈里發,這位傳說中的約翰王,目前西方史學者都認為應當是指西遼的菊兒汗,耶律大石。這一戰讓哈喇契丹(黑契丹,中亞對西遼的稱為)揚名中亞。
由於歷史記錄都來自穆斯林世界,此戰關於西遼的情況能夠知道的很少,但是從耶律大石深諳中華文化,又善於伏擊戰(從伏擊北宋軍隊可以看出),一定是陰謀詭計大大的。我們還原一下歷史可以想出耶律大石對戰役的策劃:
他把軍隊主力擺在狹窄山谷的前面,山谷中埋伏重兵,而自己則親率戰力較弱的中軍作為誘敵深入的誘餌,左右兩翼為精銳騎兵包抄,這麼簡單的口袋陣對於諸葛亮司馬懿這樣的將領絕對不會上當,但是蘇丹桑加爾,哎!光剽悍有個鳥用,不懂孫子兵法害死人啊!
契丹在中亞威名赫赫,皆源於此戰!從此中亞各國都知道有個厲害角色叫做契丹,但是契丹西遼僅僅存在80多年就被崛起的成吉思汗滅掉,這時候中亞對於契丹
的恐懼印像還十分深刻,彪悍的蒙古人讓他們喚起了對契丹的恐懼……以為契丹人又來了……不錯,這次他們來了,還不走了,金帳汗國存在了近300年!所
以中國在俄語中至今仍然是契丹。這可能是中國在俄語中被稱為契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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