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厭詐整死皖段
1920年2月19日，北京洽日借900萬日元，日提條件是在中國可購買米糧，時五四長期運動，民間普遍反段、反日。滇桂開戰後就醞釀直皖對決，廣州付吳佩孚第三師開拔費撤軍北上；22日，吳軍抵漢口。3月29日，南方財政部長伍廷芳反對岑春煊領導，私攜關餘一百八十餘萬元赴港（之前北方為談和妥協關稅餘款13%撥廣州）。4月，曹錕保定開會組八省反皖同盟。4日，蘇維埃再宣佈廢止中俄不平等條約及俄帝掠奪願還中國；算是降低北洋出兵手段。6日，遠東共和國成立；這是列寧要干預軍離境權宜。25日，奉軍援陝會合直與鎮嵩軍鄠縣戰鬥。30日，內戰在結氣，段陸續召回邊境軍隊。5月6日，川滇援陝軍葉荃、盧占魁合郭堅部攻佔陝、甘數地。7日，駐湘南譚延闓部與滇贛軍會商配合吳軍驅張敬堯；20日，吳軍由湘移保定，在湘數軍合力驅張。6月18日，列寧壟絡組織， 莫斯科十萬華工開大會，約半數曾兼紅軍，是動員登記聯絡資料備用手段。7月4日直系逼徐總統撤銷徐樹錚職務；8日，段請總統撤吳佩孚職；直皖進入總動員。
14日，直皖戰爭爆發，徐樹錚率東路軍擊敗直軍衝過張莊，直攻天津，吳佩孚高碑店敗退，向保定撤。曲同豐指揮部往高碑店移，在涿州以南松林店紮營。開戰三 天都是皖勝。皖司令部編歌曲令士兵傳唱︰「直搗保定府，活捉吳小鬼。」16日，直王占元用飯局逮捕皖長江上游總司令吳光新，命其部併入孫傳方旅，擴為師。 18日，駐魯之皖系馬良師敗直，占德州。
皖第十五師原是馮國璋直軍，馮逝（1919年12月28日），其軍轉歸段，戰爭前已財困，軍餉曾積欠七個月（後王士珍代斡旋撥餉60萬），怨氣記帳在皖段。此舊部張拱宸第廿九旅，齊忱安第卅旅藉調動機會在17日帶槍投靠吳佩孚。吳帶兵奔馳涿州、火燒松林店，突襲攻進皖軍司令部，皖邊防軍第一師旅長范尚品陣亡，生俘重要將領十幾名，只少了曲同豐。蔣百里探悉曲師部位置，派出特攻突擊隊偽裝皖軍（辛亥行動，革命軍以白布纏臂識別所屬，國民軍是用白布臂章寫愛國不擾民識別陣營，直皖戰爭雙方制服相同，如何識別， 筆者尚未查出，讀者若知道，請賜教），闖進曲指揮所，見面即用槍刺刀直刺曲師長大腿後活俘（曲是之後整合段孫奉組反直鐵三角主事者），騙過皖系防區警衛哨藉急救押往直系指揮部，曲部陸續投降（此戰史有不同說法，只能參考）。皖系西路司令張懷芝聞敗訊，慌亂中帶部離魯轉冀。皖總司令段芝貴火車上指揮戰爭，聞訊回京，通電辭職。18日，曲向曹錕正式獻刀投降。19日，段通電辭職，戰爭結束。22日，直系察哈爾都統王廷楨向居庸關徐樹錚部強迫繳械。直敗皖，北方 戰爭結束，開始清算編遣。
直皖戰爭在法律上是軍變，在民氣上是五四後鬧哄哄形成反日；段祺瑞後來又復出，吳佩孚甚至全力打南方，顯然是時間頓悟的結果；北方派系被分化，誤了國家大事，曹錕、吳佩孚後來的命運，是自己造成；徐樹錚籌組第二屆國會，雖可議，但當時沒有其他更好辦法，問題本質全是孫文護法造成。
為了拉蘇取總統銜
20年9月，孫文派李章達帶團訪莫斯科，李向列寧提締盟，請求紅軍21年從中亞派軍由新疆進入河西走廊，經甘肅強入四川協助革命黨軍事行動；此計劃，列寧沒配合，曾批評孫文很天真。
9月10日，任命陳毅為駐庫烏科唐鎮撫使。13日，外蒙獨立，褚其祥旅武力平服；15日，褚宣佈戒嚴。25日，取回天津俄租界。27日，蘇俄二次對華宣言：廢除帝俄條約，取銷在華領事裁判權，放棄庚子賠款，交還中東鐵路等。28日，取回漢口俄租界。10月2日，外蒙代表赴哈爾濱向日本協商借款六百萬元購軍械；5日，外交部照會各國，外蒙不得以林礦抵押借款。30日，中日參戰借款，日同意延展一年。
野史李章達傳記，去莫斯科過程，泛紅敘述與可信史出入極大，目的當是遮掩孫文引蘇軍入川；網路原文【1920年底，李章達在廖仲愷的支持下，前往蘇俄。但當他抵達蘇俄的伯蘭俄維辛時，又因為蘇俄的國內戰爭而無法繼續北上，只好返回廣州】。依楊奎松教授著作細節不同，孫文這階段是20年9月派李章達轉道黑龍江前往莫斯科，代表他向蘇提締結軍事合作協定，請求紅軍於21年春季從土耳其進兵新疆，深入甘肅接應四川革命黨，推動革命。李章達20年10月抵達海蘭泡，次年春天才到莫斯科。判斷孫文是為增加列寧派兵意願，21年透過非法議員及遞補名額投票，5月5日就職非常大總統。
楊奎松著作有另一名蘇俄記者代表來華，索科洛夫斯特拉霍夫（SoclovStlahoff）在21年4月 21日報告提到，民黨曾兩次向他提出關於請蘇俄從西北援助的問題；孫博士想簽的軍事協議，旨在要紅軍從土耳其向新疆發動春季攻勢，逼進成都。
孫文用非常大總統身份企圖增加列寧軍援興趣，列寧只觀察。徐總統被勸下台（1922年6月12日）北方忍氣吞聲權宜依孫文約法意旨由黎元洪接總統；陳炯明以訴求已經解決，請孫下台，孫不從；陳22年6月16日轟砲逼卸職。楊奎松教授指出孫搭上越飛是22年8月25日在上海收到蘇駐華代表越飛（Adolf Joffe）北京來信。23年1月18日，加拉罕提與北京復交，王正廷拒；加拉罕報告後，第三國際應是此刻才確定與廣州政府合作，26日發表孫越宣言。由歸納，孫文求兵後，列寧長期只觀察，蔣介石是23年9月2日訪蘇，並未見到列寧，但時已金援孫文。1923年10月曹錕賄選上台，發現倒曹有機會，才擴大軍械援孫；列寧援孫前，曾搭上吳佩孚企圖聯盟，被拒，原目的是抵制日本壯奉勢力逐漸壯大，援孫是勉強的替代辦法，之後龐大軍援馮玉祥，聯合郭松齡倒奉都是為驅逐日本離華，列寧戰略清楚。
失庫時間就位良機
20年10月21日，紅軍攻赤塔，白黨謝米諾夫向庫倫撤，駐軍褚其祥急電求增兵；26日，開始戰鬥；11月2日，察哈爾增派一營馳庫，3日，駐恰克圖軍馳庫。5日，白軍抵庫倫西北高地，高炮轟城被華軍回轟。8日，駐軍褚其祥軟禁活佛於司令部。12日，恰克圖失守，庫倫被圍。24日，北京任命張景惠、鄒芬為援庫總司令，財困未積極行動。
21年1月30日，俄舊黨恩琴猛攻庫倫郊區毛篤慶。31日，恩琴劫持活佛。2月1日，日本聲明中國借款約1.5億，若不還，將監督財政（3月19日允展延）。3日，恩琴攻入庫，開始統治。9日，外蒙宣佈獨立，恩琴為總司令。
3月，銀行團調查北京去年度赤字2.75億餘元，本年軍費估2.15億元。26日，赤塔遠東共和國進攻庫倫恩琴。4月3日，唐努烏梁海失守，鎮撫副使嚴式超退至新疆巴里坤。8日，俄蒙聯軍攻滂江被擊退。5月5日孫文就職非常大總統；這個時間點與毛澤東選九一八之後五十天建國，都是趁國有外難。
無兵無餉白忙瞎搞
直皖戰後，日本改支持奉系，北京軍公教發薪耽擱很嚴重，教職員罷工，各省兵變鬧餉，官員自稱災官。21年1月28日，中日軍事協定取消。2月止，到期外債是1.5億元。5月17日，日本閣議援助奉軍政。21年2月，張宗昌暫編第一師贛西兵變，陳光遠派兵繳槍解散。馮玉祥在信陽扣留京漢路款。保定直系廿三師欠餉兵變。各省駐軍設名目課稅或截留國稅仍不夠，還派員向中央索欠餉。王占元在鄂發行省公債，李厚基在閩發行省庫券。唐繼堯軍隊葉荃在滇藉鬧餉倒唐，1月 29日，企圖轉進昆明，唐派兵鎮壓，2月5日把帶頭各部主官均槍決，弄到後來，昆明要塞被趁虛而入，唐自己出走，顧品珍軍於9日駐昆明；顧逐走唐後，北京頗有期待，但顧卻擁護孫文。
21年2月，外蒙獨立後，鎮撫使陳毅、副司令鄒芬、褚其祥旅、高在田團都退往內蒙待命。3月13日，俄蒙聯軍攻烏得，援庫華軍退往猴頭廟。19日，陳毅退滿洲里。北京命張作霖援庫，張以積欠軍餉無法出兵；緊急湊軍餉200萬元和開拔費100萬元給張，還是不動。王占元提出鄂駐軍第七、第八兩師援庫，但兩湖戰火緊張，而此兩師含牽制王，對付孫任務。至四月，直軍欠餉半年，奉軍欠餉兩個月。
徐總統上任時，全國軍隊138萬人，時已進入誰付薪，即歸誰調動；直皖戰後裁撤皖軍或改編，但軍人更多，鬧餉頻繁，無法調動。4月27日，北洋在天津四巨頭會議，曹錕提援庫，張作霖此時重視勢力伸到長江，沒接上題目。張提議協助桂系倒孫（5月5日孫就任總統）。5月30日，張作霖被派任蒙疆三個特區熱河、 察哈爾、綏遠經略使。6月27日，孫文任命陳炯明為援桂總司令，進行第二次粵桂戰爭。此時內戰形成北方與北方打（湘鄂），南方與南方打（桂粵）。孫文要陳炯明轉戰援鄂，命粵拿出軍費400萬元。陳炯明說，粵桂戰爭花費太大，最多只能再籌200萬元，而且要北伐後才能籌出錢。陳炯明財困改提聯省自治。
護法戰爭是留德回國曹亞欣依德國降旗大使囑咐上海交200萬銀元啟動，程璧光初期由中取30萬。程在甲午戰爭代表海軍遞交投降書給敵方司令伊東佑亨；其弟奎光是軍人，稍後與陸皓東舉事落網，獲關說免死罪改交軍部杖罰，死得更慘，被軍棍打死。璧光後來找李鴻章，獲得復職。曾監交清朝向英國訂購軍艦。1911年帶海圻艦經印度洋、紅海、地中海參加英皇喬治五世加冕（1911年月22日）200艘艦隊慶典閱兵後，是第一次中國遠洋跨越大西洋訪問美國、古巴等八國後由太平洋返回。在紐約時，邀請紐約市長蓋諾爾及小格蘭特將軍（前訪問清朝的美國卸任總統之兒子）檢閱中國艦隊儀隊。返抵國門時已是共和國。
護法作戰，龍濟光軍由海南島在雷州登陸，曾被程擊潰。孫文炮擊莫榮新時，程會護莫（下篇會述），是因為莫支付其軍餉，當時程已看出孫文無兵無餉難成事。依1918年6月底資料，護法一年來徵得的稅才22萬餘元，軍政府收入只139萬，時部長、職員月薪20元；同時段桂系1917年軍費開支1372萬元。孫文元帥府衛隊月用兩萬元，階段是陸榮廷支付。參考北方數字，若未編軍火預算，養一個師一個月約要15萬元。
十二年間每天變亂
北洋每次動亂幾乎都與孫文有關，袁總統生前已定位藍黨為亂黨，勒令解散。第一波溥儀復辟要角張勳、康有為、陸軍總長王士珍、步軍統領江朝宗，警察總監吳炳湘，階段都願為北洋不同派系任職，就是拒絕與藍黨工作；梁啟超亦然。延伸的怨，華北偽政權及溥儀滿州國國旗主體都與北洋國旗相同，附和汪精衛的都是反藍派，這些人賣國與否都不判斷，純為反藍而團結，與現在南部島民相同，都是永遠不相信民黨；國共內戰，共產黨以為人心在共，應是事實，但其中也含為反藍而權宜依紅，這些人都是吃過孫文虧的北洋故舊後代；筆者年輕時就聽過老兵稱孫是孫大砲，言語批判極為不恥。台灣解嚴了仍是愚民政策，藍黨假歷史太多，已經確定沒有能力自己矯正；民進黨如果不糾正，只能寄望大學生出來了。
孫文在驅逐陳炯明、沈鴻英等離粵後，於民國十二年十二月二日在廣州慶功宴說：【民國成立到今天十二年了，十二年之中沒有一天沒有變亂；這個變亂不已的原因在甚麼地方呢？】這句問話，有做賊的喊捉賊味道；答案是自己製造動亂。十二年沒有一天沒有變亂，概括依蕭功秦教授見解，就是孫文造成的。而另外還有一個批 判意義，孫文要說的是推翻滿清後走入天下大亂；這是偉人見證，說明進入共和不值得讚揚。
毛澤東建國討論國號，當時列席都是知識份子，不見得喜歡共產黨，而是痛恨民黨當年興亂使北洋倒台；此故引導國號更迭，報復歷史仇恨。24年10月，國民軍馮玉祥聯奉張搞軍變，囚總統後驅逐溥儀離開紫禁城。民黨喊五族共和，卻驅除溥儀，晚清名仕痛恨中華民國極深，溥儀長春復國是以北洋五色旗為國旗主體，顯然站在北洋一起。
1920年2月19日，北京洽日借900萬日元，日提條件是在中國可購買米糧，時五四長期運動，民間普遍反段、反日。滇桂開戰後就醞釀直皖對決，廣州付吳佩孚第三師開拔費撤軍北上；22日，吳軍抵漢口。3月29日，南方財政部長伍廷芳反對岑春煊領導，私攜關餘一百八十餘萬元赴港（之前北方為談和妥協關稅餘款13%撥廣州）。4月，曹錕保定開會組八省反皖同盟。4日，蘇維埃再宣佈廢止中俄不平等條約及俄帝掠奪願還中國；算是降低北洋出兵手段。6日，遠東共和國成立；這是列寧要干預軍離境權宜。25日，奉軍援陝會合直與鎮嵩軍鄠縣戰鬥。30日，內戰在結氣，段陸續召回邊境軍隊。5月6日，川滇援陝軍葉荃、盧占魁合郭堅部攻佔陝、甘數地。7日，駐湘南譚延闓部與滇贛軍會商配合吳軍驅張敬堯；20日，吳軍由湘移保定，在湘數軍合力驅張。6月18日，列寧壟絡組織， 莫斯科十萬華工開大會，約半數曾兼紅軍，是動員登記聯絡資料備用手段。7月4日直系逼徐總統撤銷徐樹錚職務；8日，段請總統撤吳佩孚職；直皖進入總動員。
14日，直皖戰爭爆發，徐樹錚率東路軍擊敗直軍衝過張莊，直攻天津，吳佩孚高碑店敗退，向保定撤。曲同豐指揮部往高碑店移，在涿州以南松林店紮營。開戰三 天都是皖勝。皖司令部編歌曲令士兵傳唱︰「直搗保定府，活捉吳小鬼。」16日，直王占元用飯局逮捕皖長江上游總司令吳光新，命其部併入孫傳方旅，擴為師。 18日，駐魯之皖系馬良師敗直，占德州。
皖第十五師原是馮國璋直軍，馮逝（1919年12月28日），其軍轉歸段，戰爭前已財困，軍餉曾積欠七個月（後王士珍代斡旋撥餉60萬），怨氣記帳在皖段。此舊部張拱宸第廿九旅，齊忱安第卅旅藉調動機會在17日帶槍投靠吳佩孚。吳帶兵奔馳涿州、火燒松林店，突襲攻進皖軍司令部，皖邊防軍第一師旅長范尚品陣亡，生俘重要將領十幾名，只少了曲同豐。蔣百里探悉曲師部位置，派出特攻突擊隊偽裝皖軍（辛亥行動，革命軍以白布纏臂識別所屬，國民軍是用白布臂章寫愛國不擾民識別陣營，直皖戰爭雙方制服相同，如何識別， 筆者尚未查出，讀者若知道，請賜教），闖進曲指揮所，見面即用槍刺刀直刺曲師長大腿後活俘（曲是之後整合段孫奉組反直鐵三角主事者），騙過皖系防區警衛哨藉急救押往直系指揮部，曲部陸續投降（此戰史有不同說法，只能參考）。皖系西路司令張懷芝聞敗訊，慌亂中帶部離魯轉冀。皖總司令段芝貴火車上指揮戰爭，聞訊回京，通電辭職。18日，曲向曹錕正式獻刀投降。19日，段通電辭職，戰爭結束。22日，直系察哈爾都統王廷楨向居庸關徐樹錚部強迫繳械。直敗皖，北方 戰爭結束，開始清算編遣。
直皖戰爭在法律上是軍變，在民氣上是五四後鬧哄哄形成反日；段祺瑞後來又復出，吳佩孚甚至全力打南方，顯然是時間頓悟的結果；北方派系被分化，誤了國家大事，曹錕、吳佩孚後來的命運，是自己造成；徐樹錚籌組第二屆國會，雖可議，但當時沒有其他更好辦法，問題本質全是孫文護法造成。
為了拉蘇取總統銜
20年9月，孫文派李章達帶團訪莫斯科，李向列寧提締盟，請求紅軍21年從中亞派軍由新疆進入河西走廊，經甘肅強入四川協助革命黨軍事行動；此計劃，列寧沒配合，曾批評孫文很天真。
9月10日，任命陳毅為駐庫烏科唐鎮撫使。13日，外蒙獨立，褚其祥旅武力平服；15日，褚宣佈戒嚴。25日，取回天津俄租界。27日，蘇俄二次對華宣言：廢除帝俄條約，取銷在華領事裁判權，放棄庚子賠款，交還中東鐵路等。28日，取回漢口俄租界。10月2日，外蒙代表赴哈爾濱向日本協商借款六百萬元購軍械；5日，外交部照會各國，外蒙不得以林礦抵押借款。30日，中日參戰借款，日同意延展一年。
野史李章達傳記，去莫斯科過程，泛紅敘述與可信史出入極大，目的當是遮掩孫文引蘇軍入川；網路原文【1920年底，李章達在廖仲愷的支持下，前往蘇俄。但當他抵達蘇俄的伯蘭俄維辛時，又因為蘇俄的國內戰爭而無法繼續北上，只好返回廣州】。依楊奎松教授著作細節不同，孫文這階段是20年9月派李章達轉道黑龍江前往莫斯科，代表他向蘇提締結軍事合作協定，請求紅軍於21年春季從土耳其進兵新疆，深入甘肅接應四川革命黨，推動革命。李章達20年10月抵達海蘭泡，次年春天才到莫斯科。判斷孫文是為增加列寧派兵意願，21年透過非法議員及遞補名額投票，5月5日就職非常大總統。
楊奎松著作有另一名蘇俄記者代表來華，索科洛夫斯特拉霍夫（SoclovStlahoff）在21年4月 21日報告提到，民黨曾兩次向他提出關於請蘇俄從西北援助的問題；孫博士想簽的軍事協議，旨在要紅軍從土耳其向新疆發動春季攻勢，逼進成都。
孫文用非常大總統身份企圖增加列寧軍援興趣，列寧只觀察。徐總統被勸下台（1922年6月12日）北方忍氣吞聲權宜依孫文約法意旨由黎元洪接總統；陳炯明以訴求已經解決，請孫下台，孫不從；陳22年6月16日轟砲逼卸職。楊奎松教授指出孫搭上越飛是22年8月25日在上海收到蘇駐華代表越飛（Adolf Joffe）北京來信。23年1月18日，加拉罕提與北京復交，王正廷拒；加拉罕報告後，第三國際應是此刻才確定與廣州政府合作，26日發表孫越宣言。由歸納，孫文求兵後，列寧長期只觀察，蔣介石是23年9月2日訪蘇，並未見到列寧，但時已金援孫文。1923年10月曹錕賄選上台，發現倒曹有機會，才擴大軍械援孫；列寧援孫前，曾搭上吳佩孚企圖聯盟，被拒，原目的是抵制日本壯奉勢力逐漸壯大，援孫是勉強的替代辦法，之後龐大軍援馮玉祥，聯合郭松齡倒奉都是為驅逐日本離華，列寧戰略清楚。
失庫時間就位良機
20年10月21日，紅軍攻赤塔，白黨謝米諾夫向庫倫撤，駐軍褚其祥急電求增兵；26日，開始戰鬥；11月2日，察哈爾增派一營馳庫，3日，駐恰克圖軍馳庫。5日，白軍抵庫倫西北高地，高炮轟城被華軍回轟。8日，駐軍褚其祥軟禁活佛於司令部。12日，恰克圖失守，庫倫被圍。24日，北京任命張景惠、鄒芬為援庫總司令，財困未積極行動。
21年1月30日，俄舊黨恩琴猛攻庫倫郊區毛篤慶。31日，恩琴劫持活佛。2月1日，日本聲明中國借款約1.5億，若不還，將監督財政（3月19日允展延）。3日，恩琴攻入庫，開始統治。9日，外蒙宣佈獨立，恩琴為總司令。
3月，銀行團調查北京去年度赤字2.75億餘元，本年軍費估2.15億元。26日，赤塔遠東共和國進攻庫倫恩琴。4月3日，唐努烏梁海失守，鎮撫副使嚴式超退至新疆巴里坤。8日，俄蒙聯軍攻滂江被擊退。5月5日孫文就職非常大總統；這個時間點與毛澤東選九一八之後五十天建國，都是趁國有外難。
無兵無餉白忙瞎搞
直皖戰後，日本改支持奉系，北京軍公教發薪耽擱很嚴重，教職員罷工，各省兵變鬧餉，官員自稱災官。21年1月28日，中日軍事協定取消。2月止，到期外債是1.5億元。5月17日，日本閣議援助奉軍政。21年2月，張宗昌暫編第一師贛西兵變，陳光遠派兵繳槍解散。馮玉祥在信陽扣留京漢路款。保定直系廿三師欠餉兵變。各省駐軍設名目課稅或截留國稅仍不夠，還派員向中央索欠餉。王占元在鄂發行省公債，李厚基在閩發行省庫券。唐繼堯軍隊葉荃在滇藉鬧餉倒唐，1月 29日，企圖轉進昆明，唐派兵鎮壓，2月5日把帶頭各部主官均槍決，弄到後來，昆明要塞被趁虛而入，唐自己出走，顧品珍軍於9日駐昆明；顧逐走唐後，北京頗有期待，但顧卻擁護孫文。
21年2月，外蒙獨立後，鎮撫使陳毅、副司令鄒芬、褚其祥旅、高在田團都退往內蒙待命。3月13日，俄蒙聯軍攻烏得，援庫華軍退往猴頭廟。19日，陳毅退滿洲里。北京命張作霖援庫，張以積欠軍餉無法出兵；緊急湊軍餉200萬元和開拔費100萬元給張，還是不動。王占元提出鄂駐軍第七、第八兩師援庫，但兩湖戰火緊張，而此兩師含牽制王，對付孫任務。至四月，直軍欠餉半年，奉軍欠餉兩個月。
徐總統上任時，全國軍隊138萬人，時已進入誰付薪，即歸誰調動；直皖戰後裁撤皖軍或改編，但軍人更多，鬧餉頻繁，無法調動。4月27日，北洋在天津四巨頭會議，曹錕提援庫，張作霖此時重視勢力伸到長江，沒接上題目。張提議協助桂系倒孫（5月5日孫就任總統）。5月30日，張作霖被派任蒙疆三個特區熱河、 察哈爾、綏遠經略使。6月27日，孫文任命陳炯明為援桂總司令，進行第二次粵桂戰爭。此時內戰形成北方與北方打（湘鄂），南方與南方打（桂粵）。孫文要陳炯明轉戰援鄂，命粵拿出軍費400萬元。陳炯明說，粵桂戰爭花費太大，最多只能再籌200萬元，而且要北伐後才能籌出錢。陳炯明財困改提聯省自治。
護法戰爭是留德回國曹亞欣依德國降旗大使囑咐上海交200萬銀元啟動，程璧光初期由中取30萬。程在甲午戰爭代表海軍遞交投降書給敵方司令伊東佑亨；其弟奎光是軍人，稍後與陸皓東舉事落網，獲關說免死罪改交軍部杖罰，死得更慘，被軍棍打死。璧光後來找李鴻章，獲得復職。曾監交清朝向英國訂購軍艦。1911年帶海圻艦經印度洋、紅海、地中海參加英皇喬治五世加冕（1911年月22日）200艘艦隊慶典閱兵後，是第一次中國遠洋跨越大西洋訪問美國、古巴等八國後由太平洋返回。在紐約時，邀請紐約市長蓋諾爾及小格蘭特將軍（前訪問清朝的美國卸任總統之兒子）檢閱中國艦隊儀隊。返抵國門時已是共和國。
護法作戰，龍濟光軍由海南島在雷州登陸，曾被程擊潰。孫文炮擊莫榮新時，程會護莫（下篇會述），是因為莫支付其軍餉，當時程已看出孫文無兵無餉難成事。依1918年6月底資料，護法一年來徵得的稅才22萬餘元，軍政府收入只139萬，時部長、職員月薪20元；同時段桂系1917年軍費開支1372萬元。孫文元帥府衛隊月用兩萬元，階段是陸榮廷支付。參考北方數字，若未編軍火預算，養一個師一個月約要15萬元。
十二年間每天變亂
北洋每次動亂幾乎都與孫文有關，袁總統生前已定位藍黨為亂黨，勒令解散。第一波溥儀復辟要角張勳、康有為、陸軍總長王士珍、步軍統領江朝宗，警察總監吳炳湘，階段都願為北洋不同派系任職，就是拒絕與藍黨工作；梁啟超亦然。延伸的怨，華北偽政權及溥儀滿州國國旗主體都與北洋國旗相同，附和汪精衛的都是反藍派，這些人賣國與否都不判斷，純為反藍而團結，與現在南部島民相同，都是永遠不相信民黨；國共內戰，共產黨以為人心在共，應是事實，但其中也含為反藍而權宜依紅，這些人都是吃過孫文虧的北洋故舊後代；筆者年輕時就聽過老兵稱孫是孫大砲，言語批判極為不恥。台灣解嚴了仍是愚民政策，藍黨假歷史太多，已經確定沒有能力自己矯正；民進黨如果不糾正，只能寄望大學生出來了。
孫文在驅逐陳炯明、沈鴻英等離粵後，於民國十二年十二月二日在廣州慶功宴說：【民國成立到今天十二年了，十二年之中沒有一天沒有變亂；這個變亂不已的原因在甚麼地方呢？】這句問話，有做賊的喊捉賊味道；答案是自己製造動亂。十二年沒有一天沒有變亂，概括依蕭功秦教授見解，就是孫文造成的。而另外還有一個批 判意義，孫文要說的是推翻滿清後走入天下大亂；這是偉人見證，說明進入共和不值得讚揚。
毛澤東建國討論國號，當時列席都是知識份子，不見得喜歡共產黨，而是痛恨民黨當年興亂使北洋倒台；此故引導國號更迭，報復歷史仇恨。24年10月，國民軍馮玉祥聯奉張搞軍變，囚總統後驅逐溥儀離開紫禁城。民黨喊五族共和，卻驅除溥儀，晚清名仕痛恨中華民國極深，溥儀長春復國是以北洋五色旗為國旗主體，顯然站在北洋一起。
北洋被分化亡朝；故舊終身痛恨民黨，抗戰時許多拉國府後腿；史達林看到華人有偽政權，甚至不忠，對駐蘇大使楊傑說，消除人民不忠，蔣要殺四百五十萬人。我們由戰後起訴汪偽軍政主官，槍決兩千七百餘可印證，判無期兩千三百餘；這些多不是汪舊團隊，卻純粹為倒藍團結附汪；蔣公領導抗戰艱難困苦，原罪歸納純是孫文造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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