粵督張之洞致總署日人以兵輪失蹤為詞擬派艦來粵尋訪電
日外部文稱:「由法新造之『畝傍』兵輪船日久未到,現派『明治』、『長門』兩艦前往汕頭各港訪尋;請電粵:如該二船入口時,勿視為商船」云云。巨艦不比纖芥,何須尋訪;言語支離,必不懷好意。現粵電覆云:「長崎殺戮華兵案,華民憤極,粵民尤甚。日艦來粵,恐難保其無事。崎寄正在商辦,大局攸關;彼此均須加意。如果來粵各港口,當即電聞;切不必派艦來尋」等語。狡謀伺隙,是否有合?(十二月十三日)
閩督楊昌濬致總署日領知照不派兵艦到閩尋船電
日本領事知照「畝傍」兵船已查明於冬月八日由新加坡開行,至臺灣之東邊洋面失事沉沒;所派「明治」、「長門」兩艦不到閩灣訪尋云。(十二月二十二日)
總署致李鴻章英法德等使言臺灣係通商口岸希停收洋釐電
英、法、德等使屢言臺灣係通商口岸,非比內地;洋商不應領單、亦不應完釐,中國徵收洋釐係屬違約。迭經本署辯論,彼以延宕日久,不能再待,聲稱即飭洋商不令完釐;倘因此扣留貨物,即須索賠,中國任咎云云。情勢甚迫,斷難再爭;希即停抽洋商釐金,免致反受訛索。至本省如何徵收落地稅釐,另行設法辦理。望速覆!(二月二十二日)
總署奏臺灣抽收洋商釐金與約不符請旨遵辦摺(附旨)
總理各國事務慶親王奕劻等奏:為臺灣設局抽收洋商釐金與約不符,請旨遵辦事。
查臺灣初設行省,需款浩繁,前經撫臣劉銘傳奏請於臺灣城外設局抽收百貨釐金,無論中外商人俱令一體完納,洋商或完子口半稅、或照內地一律抽釐;業於十二年三月間開辦。嗣接德國駐京使臣巴蘭德函稱:「據臺灣德商稟稱,近來該處釐局欲將貨物抽捐,因令該商等先行出結存海關,暫行停抽;俟訂妥後再行辦理,勿得勒抽」等語。當經鈔函行查,該撫隨據覆稱:「臺地抽收百貨釐金,係照內地一律辦理;洋商應完子口半稅,亦係仿照內地土貨出口成案,並非勒抽」等因;經臣衙門照覆該使在案。
迨上年十二月間,各國駐京使臣先後照會臣衙門,皆以臺灣抽收洋商釐金,係屬違例。臺灣為通商口岸,載在約章;洋商在通商口岸運貨,非入內地可比。除完出口正稅外,不應另納他項稅釐、出口正稅各等語;又經臣衙門堅持駁覆。本年二月初三日,英、德、法三國使臣約齊來署,復提前事。臣等以稅釐為該省餉項所關,力與辯論;謂臺灣建署伊始,土貨出產之處距海口甚近,祗收此一道釐金,與他省出產之在內地者不同;是以不得不如此辦理。今各國使臣既稱洋商不願抽釐,
或由臣衙門函致該撫另籌辦法。乃本月二十一日,英、德、法三國使臣又至臣衙門晤稱:「臺灣抽收洋商釐金,實屬違約;業經商辦經年,不能再待,當即飭該商等
不令完釐。倘因此扣留貨物,即須索賠本利,中國任咎」等語,情勢迫切。臣等雖舌敝唇焦與之力爭,終難折服。竊思洋商應否完納子稅或完釐金,自以該處是否通
商口岸為斷。洋商於通商口岸運貨出口,與入內地運貨必須請領聯單完納子口稅者,辦法本自不同;臺灣為通商口岸,本係載在約章,該使臣等指抽釐為違約,亦非漫無依據。察其情形,斷難強令遵從。倘因其不納釐金,竟將貨物扣留,彼若藉此索賠,實在意中;辦理轉多棘手。除將大略情形電知該撫外,相應請旨飭下臺灣巡撫將抽收洋商釐金一事,即行停止,藺口實而符約章。至該省應如何徵收落地稅釐以濟要需之處,應由該撫另行設法辦理。祗應徵之於華商、不能徵之於洋商,彼自無所藉口矣。謹奏。
光緒十四年二月二十五日,奉旨:「據總理衙門奏《臺灣設局抽收洋商釐金與約不符,請旨遵辦》一摺,臺灣為通商口岸,洋商應完出口正稅,向不抽釐;既據該使臣等屢次據約陳請,著劉銘傳將抽收洋商釐金一事即行停止。至該省應如何徵收落地稅釐?著另行設法辦理;總應徵之華商,彼自無所藉口」。
直督李鴻章致總署劉銘傳電臺灣洋商完稅請補敘府城口並半稅二節電(二件)
臺撫劉銘傳電覆:「臺灣現辦章程,洋商完子口半稅,並無洋釐名目;現在各使既在總署無理取鬧,只可就華商另行設法。至全臺除滬、打二口外,不能皆作通商口岸。洋商入內地買土貨,並無不應領三聯單之約;臺灣採辦樟腦,向章有三聯單。此二層,應請總署堅持成約,不可遊移,致礙大局。出口半稅,必得照約完納。赫德屢次來商,要將全臺釐卡撤去,華洋商人統歸新關完納出、進子口半稅;以事關大局,不敢擅允。洋商既不肯完出口半稅,何以又肯完進、出口兩稅?情形可疑。臺南洋商完稅兩年,並無異言;自赫德來商後,忽有阻撓,恐係赫德鼓惑。除鈔赫德章程詳覆總署,先此電覆」云。(二月二十六日)
臺撫劉電:「通商口岸,係指臺灣府城口而言。此『口』字確有界限,非僅『府城』二字所能渾括。且恭繹諭旨,『府城口』三字俱無。又專提正稅,未將領單半稅一層帶敘,恐洋商藉為口實;應請總署會各使時,將『府城口』並『半稅』二節分晰補敘,免致爭端」。(二月二十八日)
總署致李鴻章轉劉銘傳洋商入內地不領單則抽釐電
洋商入內地運貨,應領聯單、納子稅;不領單,則抽釐。各國所云違約者,以臺灣係通商口岸,在該處運貨出口,不應領單完稅,亦不完釐;此言專指府城而言。若入臺灣內地及他處向不通商口岸,仍應照約辦理。至樟腦出在臺灣內地,自應領單完稅;但彼欲援向章阻我官廠,尚當與之力辯。即轉電臺撫。(二月二十八日)
總署致李鴻章轉劉銘傳通商口岸無論城鎮皆為口岸電
凡通商口岸之處,無論是城、是鎮皆為口岸。通商口岸抽華商釐金,原與洋商無涉;若貨入洋商手後,只應完一出口正稅。至領聯單,係指往內地販運土貨而言;所云「內地」者,約內「指明口岸外」皆是也。來電似誤會。即轉臺撫。(三月初二日)
直督李鴻章致總署「臺灣府城口」字樣本屬牽混電
冬電已轉臺撫。惟查原約「臺灣府城口」字樣,本屬牽混;開辦時,又未將口岸劃定,以致誤認府城為口岸。然如登州、潮州、瓊州、天津有「府城」字樣,究各另有通商口岸也。煙臺會議第三端,英使聲明准以各口租界作為免收洋貨釐金之處;可知租界之外,洋貨釐金、土貨半稅皆可分別徵收。臺灣府城內並無租界之名,請酌辯論。(三月初二日)
直督李鴻章致總署劉銘傳電臺灣無租界可免電(二件)
劉電:「臺灣城與准予洋商貿易之安平口相距八里,是府城係在『指明口岸』之外。譬之上海,計口岸距縣二里;未聞縣地亦作通商口岸。現在專就華釐設法,
並不擬在臺灣府城向洋商抽收半稅;而『口岸』不可不劃清者,恐籠統作為通商口岸之該處華商冒充洋商包攬,於華釐大有窒礙。至租界免釐一層,臺灣無租界可免」云。(三月初四日)
臺撫劉電:「臺南糖為大宗;糖灶逼近府城,洋商皆預發貲本,交華商代辦。若將府城統作通商口岸,則土貨出處,洋商必皆指為已經入手;華釐概不能徵。辨明『口』字,非欲於府城抽半稅,實顧全華釐也」。(三月初五日)
直督李鴻章致總署劉電免釐事請辨明約章口字電
劉電:「臺灣府城向不准洋商設棧開行,祗領事租住民房。凡洋商建設行棧,均在安平;如上海之通商碼頭。由安平運貨到港口,約水程十餘里;如上海之吳淞口。上海縣城非通商口岸,臺灣府城亦不能籠統作通商口岸。請總署抱定約章『口』字辨明」云。(三月十二日)
總署致李鴻章轉劉銘傳准洋商採買樟腦電
樟腦一事,同治年間因官廠價貴、英商私運,經官截留,領事請兵要挾,嗣還價賠銀,始得了事;並議定裁撤官廠,聽其採買完交正子稅,立有章程五條,遵行已久。現又設官廠,彼之爭論不為無理。雖照來函力與辯論,各使堅持:無論新闢、舊有,總在臺灣境內,斷難兩樣辦理。彼已電知領事,仍令洋商自行採買,如截留即索賠;此事勢難再商,只好聽洋商領單完稅,自行採買。至內地如何徵收稅釐,另行設法辦理。此次各使屢來忿爭,若不及時變通,即生枝節。希速照辦,並電覆;轉電臺撫。(三月十九日)
臺撫劉銘傳奏洋商應完子口半稅申明約章摺
臺灣巡撫劉銘傳奏:為洋商應完子口半稅,亟應申明約章、劃清界限,以示限制而免覬覦事。
本年二月二十七日,准北洋大臣李鴻章電開:「總理衙門奏奉諭旨:『臺灣為通商口岸,洋商向不抽釐;現據該使臣等屢次據約陳請,著將抽收洋商釐金一事即行停止。至該省應如何徵收落地稅釐,著另行設法辦理』」等因,欽此。伏查臺灣停止船貨釐金、改抽百貨釐金,經臣於光緒十三年四月間附片陳明在案。開辦以
來,華商照章完釐。凡洋商入內地買土貨領有三聯單者,完納子口半稅;如未領三聯單者,飭令補完內地稅項。均係按照約章辦理,數目持平;各商稱便。間有無恥
之華商,串通洋人不領單、亦不完釐,希圖偷漏;經臣嚴飭局卡委員設法抽收。奸商計無可施,遂慫恿各該使臣屢次向總理衙門言及『臺灣係通商口岸,非比內地;
洋商不應領單,亦不應完釐。中國徵收洋釐,係屬違約』等語;由北洋大臣李鴻章轉電前來。該使臣等所謂「臺灣為通商口岸」者,殆指英國條約十一款內開「臺灣
府城口准其買賣」而言。夫僅准其買賣,原不能據此為通商口岸。今即略予通融,而以「府城口岸」為通商口岸,亦不過濱海一隅之地;凡府城口以外之地,皆屬內
地。既入內地,即應領單;倘不領單,即與華商無異,應照華商一律完釐。又所謂「不應領單、亦不應完釐」者,係指就通商口岸購買土貨而言。夫購買未經完釐之土貨,照約本宜補完內地稅項。今即稍為放鬆,而於通商口岸不令完釐,此外非通商口岸即應領完半稅;不完半稅,則應完釐。又所謂「徵收洋釐係屬違約」者,蓋明知我征收子口稅照章本無不合,而故創此「洋釐」名目以相為抵制。據臺灣滬尾口稅務司三次來商,並持飭送總稅務司赫德條約各款有「華船、洋船進出子口半稅
由新關併徵,諒各公使可以允行」之說;當以事關大局,未便輕許。然同此口岸、同此半稅,何以在我僅取其一,已覺其難;在彼兼收其二,轉形其易?此中狡詭情
形,自難逃聖明洞鑒之中;臣亦何庸瀆辯。顧臣所竊慮者,臺灣土貨以糖與茶為大宗,茶在臺北,商家包辦釐金,相安已久;臺南之糖,有洋人發本交華人代辦者、
有華商詭託洋人購買者,互相影射,真偽莫辨。臣既欽遵訓示於落地稅釐設法,自應添設局卡,多方堵截。洋商無利可圖,未必不別生詭計;況洋人於文牘字句,往往斷章取義,惟利是視。此次恭繹諭旨,於體恤洋商之中,仍寓聲明約章之意;明白曉暢,何至誤會。轉恐得步進步,故意假借;以為既云臺灣通商口岸即不能專指
府城一處為詞、現僅云洋商應完正稅即不能再以子口半稅為詞,從此入內地概不領單、出口概不完子口稅,將來華商勢必盡冒洋商,釐金胥歸烏有。臺地需費浩繁,
若再失此钜款,何以自立!謹將赫德條約鈔呈總署請旨飭下總署照會各國公使,將「府城口岸通商」暨內地子口半稅之事聲敘明白,以示限制而絕覬覦。謹奏。
光緒十四年三月二十一日,奉硃批:「該衙門知道。片併發」。
臺撫劉銘傳奏辨明內地土貨釐金片
劉銘傳片:
再,正在繕摺拜發間,准北洋大臣李鴻章轉達總理衙門電開:「凡通商之處,無論是城、是鎮皆為口岸。抽華商釐金,原與洋商無涉。至領聯單、納半稅,係指往內地販運土貨而論;所謂『內地』者,約內指明『口岸以外』皆是」等因。伏查英約內載「臺灣府城口」,除指府城所屬之港口,即洋商貿易之安平口;府城與安平口陸路相距八里,其輪船運貨之處且遠至十餘里。如潮州之汕頭口、登州之芝眾口雖均隸府城,約內與臺灣同款列作「府城口」,未絆州、潮州府城皆作為口岸。
若謂「通商之處,無論是城、是鎮皆作為口岸」,考之約章,英約內載廣州等五處領事等官准居城邑,而通商則指明港口。又英約內載「各港口市鎮居住貿易」一
語,市即他約內所指之市埠,與城不同。此外未見有城鎮作通商口岸之明文,不識總理衙門是否另有所本?臣所以亟亟辨明者,臺南以糖為大宗,糖廠多半逼近府
城;若非就府城堵截,此外無要可扼。且洋商買糖率係上年預發資本交華商代辦,一旦將府城籠統作為通商口岸,則土貨出處,洋商必皆指為已經入口;華釐從何徵
起!臣初非欲於府城抽收洋商之半稅,實為顧全土貨出處之華釐。況英約內明明載定「府城口」;據定「口」字立論,洋商並不能違約置辨。為此附片陳明。謹奏。
光緒十四年三月二十一日,奉硃批:「覽」。
直督李鴻章致總署劉銘傳電稱洋商採買樟腦不得深入番社電
劉電:「官辦樟腦,並無不准洋商領單採買。惟逼近內山番社地方,須遵執照,不能深入;須先言明」云。(三月二十三日)
·總署致李鴻章天津洋稅辦法請告知臺撫參酌電
洋商在臺灣運土貨擬照津章,告知巴使,似可就範。望先將天津辦法電知臺撫,以便參酌。(三月二十五日)
臺撫劉銘傳致總署後山番變已相機剿辦請代奏電
奉十六日電旨:「後山番變因何啟釁?現辦情形若何?詳悉電奏」等因。遵查後山呂家望社兇番殺人,防營總兵張兆連拿辦兇首二人;該社不服,潛約大莊化番叛亂。眾約二千餘人,於六月二十五日戕殺委員、防勇,二十八日圍攻卑南大營;旱道阻隔,音信不通,張兆連孤營苦守半月。本月十四日臺灣萬國本帶勇乘「伏波」先到,提督李定明率三營並砲隊乘「飛捷」等船續至;即日解圍。現派澎湖鎮吳宏洛並萬國本、李定明三軍共十營五成隊伍相機剿辦,已將詳細情形具奏。請代奏。(七月十五日)
直督李鴻章致總署劉銘傳報快船已到臺電
臺撫劉二十電:「快船十九日到基隆;丁本日來見,刻回基,開往卑南。將來一泊澎湖、一泊基隆;從此信息常通,聲威亦壯」云。(七月二十四日)
臺撫劉銘傳致總署德商樟腦事不肯在臺商辦請知照德使電
瑞興洋行樟腦事,先經飭據道府詳陳:領事不肯在臺商辦。頃奉鈞電,已飭臺南道、府就近商辦;應請知照德使電飭領事就臺和衷議結。(十二月二十四日)
總署致劉銘傳英使稱領事假滿來臺電
英使稱:「配尚未陞副領事而超署領事,霍以實缺領事假滿來華,不能不令回任」。(五月初三日)
臺撫劉銘傳奏基隆煤礦擬歸英商承辦請旨飭議摺
臺灣巡撫劉銘傳奏:為基隆煤礦官辦難期起色,現有英商承辦;訂擬合同,請旨飭議,以節糜費而免漏卮事。
竊臺灣基隆煤礦自法人滋事毀壞後,先經商人張學熙稟請承辦;旋以本虧乞退。經臣商同南洋大臣曾國荃、船政大臣裴蔭森並臺灣各湊本銀二萬兩,另集商股銀六萬兩,共成本銀十二萬兩;於光緒十三年正月招商接辦。因舊礦產煤不多、工本過少,辦理年餘,毫無利息;商股乞退,稟請收回,仍歸官辦。臣因閩洋官商輪船並船政製造各局在在需煤應用,欲罷不能;該礦悉屬已成之局,未便廢棄。即於十三年十二月由官收回接辦,所有商本及船政官本暫由臺灣捐輸存餘項下籌撥歸還,
飭派洋人瑪體蓀仿照商辦章程辦理;先後奏明在案。該礦在基隆八斗地方,開採年久;因法人之亂停歇二年,積水過深,機器俱行毀壞。數年以來添購、修復,較之
從前用費更多。不料煤源已竭,所產日絀;計自改歸官辦迄今年餘,綜核出入,每月虧折銀三、四千兩不等。據工師察看情形,非添用本銀百萬,另開新礦、力籌恢拓,不能獲利。臺灣經費支絀,官本無款可籌、商股不能再招。臣正在籌畫之際,適有英商範嘉士願集資本銀百餘萬來臺承辦,由英國駐臺北領事官班德瑞引薦到臣。據稱「已勘產煤之區兩處,另開新礦;暫用八斗舊礦先行接辦。願償八斗煤礦機器官本銀十四萬兩,分期清繳」。詳議章程十一條,開送前來。臣查臺灣產煤係地方自然之利,官辦限於資本,不能擴充;且積習太深,用人為難。從前每年漏卮銀十萬兩;自臣經理以來糜費雖少,每年亦須虧折銀四、五萬兩。以臺灣彈丸之地,所入不數所出;此項漏卮,無所底止。非設法變通補救,不能免此無窮之累。若由該英商承辦,不特官本可以收回,即以二十年計之,可免漏卮百萬;關稅並車路運價,轉可得數十萬。利源既闢,商務更興;於地方民生,尤屬有裨。所議章程十一條,由臣再三核議,亦不至有後累。當經派令兼辦礦務委員候選知府張士瑜先
與該英商草立合同,繕單恭呈禦覽。事關中外交涉,應請飭下總理衙門會同戶部速行核議定奪。如蒙俞允,再由臣飭令該英商畫押承辦。
再,臺北新竹縣轄牛頭山地方,舊產煤油;雖經前福建巡撫丁日昌奏明令道員葉文瀾開採,旋以虧本停止。現據該英商範嘉士並請開辦,事同煤礦一律,並由該商另訂合同;謹繕單陳明,並乞一併飭發核議施行。謹奏。
光緒十五年七月初十日,奉硃批:「該衙門議奏。單二件併發」。
軍機處與總署會議應付日本事宜概略(二月二十二日)
發下昨日封奏,內有「直搗長崎」之說。此時兵艦太少,力有未逮;此外,亦空言無濟。均請毋庸置議。現在應請急辦之事五條:
一、平壤後路、急宜添兵接應。
一、大同江口,應令海軍巡護;遇日船即擊,以保運道。現在北洋得力各軍調出較多,山海關等處未免空虛;應添兵嚴防。
一、腹地如河南各省兵勇及李鴻章舊部得力將弁,均可調派。
以上四條,均請飭下李鴻章速辦。
一、臺灣孤懸可慮,擬請派唐景崧、劉永福幫同邵友濂辦理軍務。
閩督譚鍾麟致總署日艦到閩請派艦往來長崎臺灣使知有備電
頃北洋電稱:准貴署電飭各口防範。查四月中,汪使臣來信:「據日本海軍中將伊東祐亨面請:派兵船八艘往閩、粵遊歷,由香港赴廈門、至福州晉謁,屬待以禮」。二十九,來三艦;請期相晤。次早,信來云:「本國電傳速歸」;即展輪去。閩防易守,有事沉石塞口,巨艦不能入;上岸則擊,不難制勝。臺灣喫重,急則調劉永福前往。愚謂暫由南洋、粵東各撥兩輪、閩浙兩輪,先行知會汪使告其外部:中國將以六艦遊歷長崎,不赴神戶;令六艦往來於長崎、臺灣之間。日知有備,
勢將反顧;則韓事自鬆。是否可行?請鈞裁!此意當出自貴署,勿云閩有是說也。(六月初一日)
臺撫邵友濂致樞垣詢若日船進口如何辦理請示電
接北洋電:汪使有日艦分赴閩洋之說。若船在口外,緩急自有砲臺可恃;來船設或進口,如何辦理?請示!(六月初七日)
臺撫邵友濂致樞垣報布置臺灣防務電
奉旨籌防,當即儘力布置。基隆、滬尾為臺防要口,當飭提督張兆連、知府朱上泮、參將沈桂山率領原有八營並就地添勇四營分別扼守。此外如基隆觀音山、關渡各小口,添募土勇,嚴密分佈。又專弁赴江、浙增募四營,交已革提督李定明策應後路、藩司唐景崧居中調度。澎湖,飭該鎮周鎮邦於原有三營外,添勇兩營均紮。臺南,責成萬鎮國本、顧道肇熙添勇三營,與原有三營分防安平、旗後兩口。恆春為日人曾至之地,調勇兩營,嚴飭後山各口一律駐防。並將存儲水雷百餘具,
分布各口。海外轉運為難,奉旨飭調南洋兵輪,已准劉坤一電派「南琛」、「威靖」兩戰船克日來臺。新疆臬司聶緝槼准暫緩引見,已飭專辦後路;並請劉坤一酌撥子藥、鎗彈。所慮該國兵輪飾詞避風修理,先期入口,意存叵測;應請旨飭總署先事明告駐京日使,輪船遊弋務由口外,以慎戎機。(六月十六日)
·旨著劉永福幫辦臺灣防務電
旨:「南澳鎮總兵劉永福,著譚鍾麟飭令酌帶兵勇前往臺灣,隨同邵友濂辦理防務」。(六月二十五日)
臺撫邵友濂致樞垣臺島餉械支絀請飭南北洋及閩督籌濟電
奉撥南洋「南琛」、「威靖」兩輪,前後已到。又委派楊岐珍、劉永福,現已電催渡臺;一面仍嚴行備禦。臺島孤懸,兵械、餉項支絀;萬一水線中斷,將來無從呼應。仍請分飭南、北洋及閩督預籌協濟,先事陳明。至臺省民情浮動,亟應整理團練,以固民心;可否飭林維源暫留在籍辦理團練之處?均請代奏!(六月二十
七日)
臺撫邵友濂奏籌備海防及布置情形並懇撥的款摺
福建臺灣巡撫邵友濂奏:為遵旨籌備海防,謹陳全臺布置情形;並懇飭撥的款,以資接濟事。
竊臣於光緒二十年六月初一日,准北洋大臣李鴻章五月二十九日電稱:「二十八日密諭:『南洋各海口,均關緊要;臺灣孤懸海外,日兵曾至番境,尤所垂涎。
並密諭各該督、撫不動聲色,預為防備,勿稍大意』」。六月二十二日,又准總理衙門電稱:「奉旨:『日人要挾無理,恐難就範。臺灣重地,亟須預籌戰備。福建水師提督楊岐珍,著譚鍾麟傳知該員酌帶兵勇迅速渡臺,會商邵友濂妥籌布置。並諭邵友濂知之』」。六月二十五日,又准督臣譚鍾麟轉准總理衙門二十四日電稱: 「奉上諭:『南澳鎮總兵劉永福,著譚鍾麟飭令酌帶兵勇前往臺灣,隨同邵友濂辦理防務』」各等因,欽此。遵經實力籌備,並請飭派南洋「南琛」、「威靖」兵輪
二艘來臺協助;飭派新授浙江按察使聶緝槼留駐上海,辦理後路轉運事宜。除將籌備情形先後三次電請總理衙門代奏外,一月以來,臣督同營務處藩司唐景崧妥籌防
守,自朝鮮開釁後,日日加嚴。所有全臺布置情形,敬為我皇上縷晰陳之。
臺北據全臺上遊,基隆、滬尾實為要口,蘇澳次之。先飭提督張兆連、知府朱上泮、參將沈桂山各就砲臺酌量形勢,分別扼守。而地段綿亙、港■〈氵義〉紛歧,各營不敷分佈,復於後路飭調已革提督李定明一軍前駐滬尾。統計駐防三口者,舊勇九營、新勇一十五營。又飭道員林朝棟督率舊勇一營、新募三營,唐景崧亦陸續募成三營,分駐獅球嶺、關渡,以為海口策應。另於新竹新募一營,以顧後路:此臺北布置之情形也。
臺南安平、旗後兩口,各有砲臺。恆春向未設防,該處為日兵曾至之區,亟應扼要增守。都司邱啟標舊駐鳳山等處,當飭帶同舊勇一營、新募一營前往恆春駐紮;並由臺灣鎮總兵萬國本督飭奮勇四營、新募五營分防安平、旗後兩口,兼顧府城。又於嘉義新募一營,協力防守:此臺南布置之情形也。
澎湖平海一島,無險可憑;總兵周振邦於原有防練三營外,增募二營,緊扼砲臺,設法固守。後山民居寥落,就地無可增募;惟飭原駐營哨聯絡民番,同壯聲
勢。中路背山腹海,港口最多,民氣素浮;時虞驚擾。不得不於原有營哨之外,酌募三、四營以資彈壓而備援應:此澎湖、後山、中路布置之情形也。
臣又嚴飭各口砲臺多儲藥彈,認真操練;並將儲存水雷百餘具,分發各口慎密埋藏,以輔砲臺之不逮。惟槍械短少,不能自製;機器局所造子彈,亦僅敷平日操演之用。成營既眾,勇數倍增,軍火異常竭蹶。臣前請恢拓藥廠,未蒙部准。當此防務緊急,未敢過事拘泥,當飭各廠放手製造,畫夜趲工;一面電請南洋大臣劉坤一、兩廣督臣李瀚章暨飭聶緝槼就商上海洋商,分別撥購毛瑟、林明敦各項鎗枝子彈運臺濟用。
顧需械既急,需餉尤殷。現計舊有、新募各營不下六十餘營,又赴江、浙、廣東等處已募未到尚有八、九營,益以楊岐珍、劉永福兩軍續當到臺,統計當在八十營之數;糧餉、軍火之費,每月至少需銀二、三十萬兩。臺灣分省,以自有之財供自衛之用,僅能自給,毫無餘裕。臣統籌全局,曾將餉械支絀情形,電請總理衙門奏蒙諭飭南北洋大臣、閩浙督臣預籌協濟。但恐緩不及事,可否仰懇天恩飭部指撥各省海關的款;一面容臣先向上海洋商訂約籌借銀一百五十萬兩以應防務急需,隨
後再由各關按照部撥歸款?臣明知帑項所關,特以海外孤懸,不得不籲懇君父之前。伏望迅賜施行,俾得從速訂借,以資接濟而固人心;不勝迫切屏營之至!
再,太僕寺卿林維源奉旨留辦臺灣團防事務,現抵飭地方官紳次第舉辦;並據林維源捐資另募練勇兩營,協同官兵分駐防守。合併陳明。謹奏。
光緒二十年八月初一日,奉硃批:「交戶部議奏」。
臺撫邵友濂致樞垣報臺境布防並策應澎湖電
基隆、滬尾為臺北最要海口,計舊有、新增共四十營;楊岐珍淮軍宿將,如令其總統各軍,呼應較靈。臺南兵力尚單;恒春為日人曾至之地,尤宜嚴備。劉永福已行抵汕頭,如先到臺北、再到臺南,頗多周折;已囑其徑赴臺南,與鎮、道妥商布置,兼可就近策應澎湖。(八月初一日)
·旨寄邵友濂著楊岐珍總統基隆滬尾各軍電
楊岐珍著駐紮臺北,總統基隆、滬尾各軍。(八月初三日)
臺撫邵友濂致總署據稅務司稱英售與日運貨之船雖未換旗亦應充公請詢英使電
據稅務司馬士面稱「西國新報:『英國「巴山」船係已售與日本,船價已付,惟尚未換旗」。此船應扣留者一。兩國失和,各國商船均應有「並無濟敵」之據;
該船無之。應扣留者二。商船必有提貨單、日記簿,該船不肯呈驗;顯有情弊。應扣留者三。於貨單外搜出砲彈一箱,船主未先聲明。應扣留者四。該船主見我搜出砲彈,潛封艙口,不准查驗。應扣留者五。看此情形,與昨日大不相同。敝稅司已照電請總稅司核辦』等語。查英國金領事明白事理,稅務司相觀而化;故前後易
轍,亦未可知。領事云「此船大有可疑」,並不敢認為英船。倘歐大臣顧全睦誼,說明係英國售與日本之船,則無釋放之理。可請鈞署向其密詢明確,奏明請旨。若
實係日船,得而復失,豈不貽笑!伏候鈞裁!(八月二十八日)
臺撫邵友濂致總署報拿獲接濟敵船名巴山電
奉截拿接濟敵人船隻之旨,當即懸十萬金重賞,並許以越級保升;故「南琛」、「斯美」等船均踴躍用命。臺洋險闊,並值風颶大作,該船盡三晝夜之力,巡至白犬山前始拿到;此船名「巴山」。特再電聞。(八月二十八日)
直督李鴻章致樞垣滬電日出兵三隊每隊三萬來華乞分飭閩浙臺粵嚴防電
赫德來言:「接滬電:日兵三隊、每隊三萬來華,頭隊指黃海,即旅順、營口、金州、大連灣一帶;其兩隊何往,卻無地名。昨已開船,日內南、北洋恐有戰事」云云。祈分飭閩、浙、臺、粵嚴防。(八月二十九日)
旨寄劉坤一防日襲臺灣嚴查濟敵米糧勿信滬作局外說並令程文炳北上電(四件)
電劉坤一:有人奏「馬建忠近聞日本米貴,該員與洋商交通,收買蘇、浙米糧,載往接濟」。著嚴查電覆。(九月初一日)
電劉坤一:著程文炳迅速北上。(九月初二日)
電劉坤一:邵友濂探聞日船八隻初八日在成山遊弋,至夜直向南開去,恐往臺灣等語。著速嚴密防範。(九月初十日)
電劉坤一:電悉。滬上雖為各國通商口岸,惟洋人狡詐難信,未必肯守局外之議。著嚴防。(九月二十日)
·旨著邵友濂速覆包鎊借款事並飭劉永福北上電(二件)
電邵友濂:前准包鎊借款,是否定議?速電覆。(九月初三日)
電邵友濂:據奏「劉永福請回粵募勇」,現在防務緊急,劉永福仍遵前旨帶現有營勇北上;回粵募勇,可派員前往。(九月初四日)
旨寄譚鍾麟飭派廖得勝等渡臺電
電譚鍾麟:邵友濂電奏「請調總兵廖得勝、副將餘敬廷赴臺」,著譚鍾麟飭該二員迅即渡臺。(九月初五日)
旨寄李鴻章令劉銘傳來京陛見電
電李鴻章:前臺灣巡撫劉銘傳馭軍有法,卓著勳勞;六月間特旨起用,據電奏因病未能赴臺。現在軍事日棘,統馭乏人;著李鴻章傳諭劉銘傳即行來京陛見,仍將起程日期奏聞。(九月初六日)
旨寄邵友濂著詢劉永福能否率偏師直搗長崎電
電邵友濂:劉永福前在滇、粵頗著威聲,近言事諸臣多請飭其統率偏師直搗長崎各島;著邵友濂詢問劉永福,能否確有見地?如能直搗日本以奇兵制勝,亦是一策。著與該總兵詳細籌度,電覆。(九月初八日)
臺撫邵友濂致樞垣據劉永福咨直搗長崎未敢曰能乞代奏電(附旨)
據劉永福咨稱:「永福渡臺,僅新募二營,未經訓練;奉旨北上,恐難得力。前擬回粵招集舊部,求粵借餉八萬兩、洋鎗二千桿,請代奏;奉旨『飭酌帶現有營勇先行北上,餘令派員回粵添募數營』。自應欽遵,接連內渡。惟艱難下情無可控告,祗合冒陳。粵勇赴北,服食異宜、險夷異地;驟聞北上,一軍皆驚。在南尚可竭力,赴北適形其短:其難一。現帶兩營,閩督奏定閩給餉四個月,後歸臺給。茲將去臺,臺窘且隔海,勢難供餉,以後無從取資;何敢開招!現在兩營屝屨之資,
已屬無門呼籲,何論多營!其難二。永福起自草莽,孤根無援;粵軍氣味迥異,湘、淮避禍不遑,功於何有!其難三。惟念受恩深重,遙聞此警,恨不奮飛勉強成
行,頂踵何足惜!祗恐於事無濟。如不以永福為不才,惟有籲懇天恩,准令回粵迅集舊部,飭下粵省速籌餉械,俾得開招;並指定以後餉械何省接濟。成軍之後,由
粵而滬、而北沿路舟車,乞飭南、北洋大臣准永福得以呼籲,始可成行。正擬電間,伏讀本月初九電旨,垂詢禦日之策,能否確有見地?回粵多招舊部,能否直赴日本以奇兵制勝等因;聞命益切悚惶。伏惟兵事勝負互見,禦敵之策不可以一挫而餒。今日北路軍情,惟堅守要害、備足餉械,始可議進取。至直搗長崎,非有多隻兵
輪斷難得手;亟謀上策,未敢曰『能』。現在臺北候旨,不勝屏營之至!乞代奏」等因。請鈞處裁奪代奏!
九月十二日,奉旨:「邵友濂電奏『劉永福瀝陳帶勇北上一切為難情形』,尚非飾詞。劉永福即著毋庸北上,仍留臺灣幫辦軍務」。
臺藩唐景崧致樞垣乞恩銷去幫辦臺防帶營北上電(附旨二件)
景崧奉命幫辦臺防,而撫臣邵友濂以楊岐珍統基、滬各軍,劉永福赴臺南,現調總兵廖得勝等一切軍事,不令與聞。伏懇天恩銷去「幫辦臺防」差使,情願帶營北上效命,何恨!乞代奏。
九月十二日,奉旨:「電邵友濂:據唐景崧電稱:『以楊岐珍統基、滬各軍,劉永福赴臺南,現調總兵廖得勝;撫臣於此等要務,事前皆不使知』等語。前有旨
派唐景崧幫辦臺灣軍務,凡邵友濂所有布置,自應與該司和衷商辦;豈有不使與聞之理!唐景崧此電語多不平,所指各節,該撫曾否告知?著邵友濂據實具奏」。
電譚鍾麟:「據唐景崧奏,邵友濂諸事把持,語多激切,顯與該撫意見不合,恐致誤事。著譚鍾麟將該藩司所陳各節,據實電覆。臺灣孤懸海外,久為外人垂涎;究竟邵、唐二人孰為得力?秉公察度具奏」。(九月十三日)
臺撫邵友濂奏請簡大員迅接撫篆以一事權電(附旨二件)
軍情瞬息千變,必須事權歸一,方可一力主持。歷來全省事務,悉聽命於督、撫;凡遇軍務,無論督辦、幫辦而尊非督、撫,則呼應不靈。故辦理軍務,非授肄、撫實缺不可。請旨另簡知兵大員迅接撫篆,以一事權;臣仍請留臺效力。
九月十五日,奉旨:「邵友濂調署湖南巡撫;福建臺灣巡撫,著唐景崧署理」。
電唐景崧:「本日已明降諭旨:邵友濂調署湖南巡撫,唐景崧署理福建臺灣巡撫。臺灣防務極關緊要,唐景崧既經署理巡撫,責任綦重;一切防守事宜,即責成
該署撫妥為籌備,並與楊岐珍、劉永福會商布置,不得意氣用事,自以為是。倘與僚屬動輒齟齬,以致貽誤事機,該大臣當任其咎」。(九月十五日)
閩督譚鍾麟致樞垣請旨飭邵友濂唐景崧不可各存意見電
尊電謹悉。邵友濂本不知兵,師心自用。唐景崧幫辦軍務,布置略有頭緒,跡近張皇。且幫辦仍是藩司,自宜委婉就商,以濟公事;乃以意見之私,輒行訐奏,
亦屬不顧大體。日人不得逞志於東北,必擾臺灣以洩其憤;事機甚迫。此時求一實心實力者接替,頗難其人;且來不及。請嚴旨申飭該撫、藩以防務為主,不可各存
意見;麟亦當致書婉勸,毋誤戎機。(九月十五日)
旨著譚鍾麟查明浙臺兩撫能否勝任電
寄譚鍾麟:有人奏「浙、臺兩省防務緊要,撫臣均難勝任」。兩省為東南全局所關,朝廷實深廑係;著譚鍾麟查明具奏。(九月二十三日)
旨寄張之洞日船恐擾南洋著飭沿江沿海嚴防電
電張之洞:日據旅順後,第三隊兵已乘輪南行,未知所向;北洋海口將凍,恐擾南洋。著張之洞嚴飭吳淞各口,並分電閩、浙、臺灣各海口嚴防。(十一月初五日)
派張蔭桓邵友濂至日修好國書(附上諭)
大清國大皇帝問大日本國大皇帝好。我兩國誼屬同洲,素無嫌怨;近以朝鮮之事彼此用兵,勞民傷財,誠非得已。現經美國居間調處,中國派全權大臣、貴國派全權大臣會商妥結。茲特派尚書銜總理各國事務大臣戶部左侍郎張蔭桓、署湖南巡撫邵友濂為全權大臣,前往貴國商辦。惟願大皇帝接待,俾該使臣可以盡職;是所望也。(十二月初四日)
上諭:朕欽奉皇太后懿旨:張蔭桓、邵友濂現已派為全權大臣,前往日本會商事件;所有應議各節、凡日本所請各節,均著隨時電奏,候旨遵行。其與國體有礙及中國力有未逮之事,該大臣不得擅行允許。懍之!慎之!(十二月初十日)
江督張之洞等致軍務處南洋練外海水師擬向德國借款購船砲請旨電
江南奉調北上五十餘營,皆江南借餉。本省先後新募六十餘營,此軍添增各費出於餉章之外者甚多,運費亦钜。本省防軍向係十關餉,今因戒嚴,均發足餉;砲臺砲手可酌加。至購辦軍械,動需钜款。計北軍所需每月二十餘萬、本省每月二十餘萬,江寧屬捐借毫無眉目,蘇屬借款尚有、捐款甚難。惟有暫借洋款,方能應
急;而軍事日急,刁難萬分。現飭司道與洋商籌議得一辦法:德國伏爾鏗船廠、克虜伯砲廠皆極大富商,中國船砲向係向該兩廠購買;若我肯用钜款購該兩廠船砲,
兩廠即可代借。彼亦知中國款絀,願塾款代辦船砲;給息六釐,分二十年還清。如我肯購六百萬兩之船砲,兩廠即可代借銀六百萬兩;再多亦可,利息亦六釐,亦勻
分二十年還。就提銀之日,分別起利;逐年利隨本減。但均須論鎊;計船砲墊款、現銀借款,兩項約合一百七十萬鎊以內。行用借款扣五釐,亦分二十年攤繳,並不
現扣;購砲款無行用。船砲允一年內造成,其中船砲較少者只數月;此法於中國尚無所損。蓋南洋必須練外海水師一枝,專用新式快船、快砲。此事雖十分支絀,亦須籌辦。該兩廠既肯籌辦、又代借款,專就船款核計,每年只還數十萬。但六百萬金之船,尚不能成一枝,不敷尚多;以後籌定續添若幹,皆可令其墊辦。至借款之數,江南擬借四百萬、臺灣擬借二百萬。唐署撫電稱:臺借臺還,洋行以臺地瀕危,不肯借;擬託江南附借。江南之款,半為奉調北軍用、半為本省用;且長江關係
數省門戶,江南借款,似宜由沿江之江蘇、安徽、江西、湖南北分別等差歸還。至南洋水師可兼顧浙江,船砲款似應並令浙江一同派認:應由戶部酌量分派。此事不
宜過遲,恐以後更難措手。日來微有眉目,外洋周折尚多,難免不少有參差。請擬辦法大略,請旨後方能定議。唐署撫電屬會銜電奏,請代奏。(十二月二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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